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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条徐伦终于回到了家

#预警:交/党/费 私设如山体滑坡 全员存活 子世代年龄为做主角的年龄 几乎子世代专场 就当沙雕文看吧

#虽然想写搞笑向但是却不搞笑

#虽然很想写长篇但是还是鸽了

#这一篇估计很快就成了黑历史




不知何来的“家是心灵的港湾”一说,空条徐伦并不认同她的心灵会和屋子一样的空空荡荡。进入大学后她结交了不少人,甚至和其中的几位产生了深厚的友谊——还有一辆摩托车。在某一个充满干劲的午后,她往车体喷上色彩鲜艳的丙烯颜料,那是徐伦在纸上勾画了好几天福至心灵产生的创意。虽然最后成果可能强差人意,但那辆浮现着蓝绿交错的线条,本体像是被不断擦拭过的在阳光下折射光芒的黑色的摩托车还是成为了她的宝贝座驾。

 

她往后退了两步,托着下巴看着摩托上没那么明了的蝴蝶图案,觉得自己画得自是算不上逼真——她可不是个艺术生,在这一点上还是有自知之明。不过至少有了几分神韵,她是这么认为的,她的朋友们也对此众口一词表示不错。

 

徐伦对她的蝴蝶甚是满意,以至于不知怎么联想到父亲对她的艺术作品会抱有何种看法。答案显而易见,徐伦抱起双手想道,那位老头的重点肯定不会在独女对新摩托车(他可能都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买的)的改装上,而是会询问为什么不画几只海豚上去。好吧,其实更贴近现实的一幕是承太郎什么也不会说,因为一年的大多数时间里,他都离开家搞地球毁灭也绝不停息的海洋生物研究。

 

不知道她那臭老头工作的研究院是抽了何种东西南北风,年年都在执着探索这个占据地球百分之七十面积的蔚蓝世界。

 

所以他们的家有朝一日会沦为亡灵的根据地也不足为奇。并非意指此处曾是凶宅也不是发生过什么限/制/级/暴/力事件,而是一栋长期无人居住两层楼房可能会成为邻居的臆想对象,特别是平时住在宿舍的徐伦或是做完某一阶段研究的承太郎回来歇脚,开了灯更是浮上一丝阴冷,把夏日夜晚的清凉重重打包,系上名为胡思乱想的蝴蝶结,送给热衷于恐/怖/怪/谈的某类人群。

 

徐伦思索着她可以叫上朋友为家里增添生气,年轻人喜欢派对、游戏以及让他们暂时远离困扰他们日日夜夜的DDL、麻烦的关系、古板的家长……及以及其他无数个大学生烦恼的东西的娱乐方式。这会是个不错的主意,同时没了父母的干扰,他们甚至能玩上一整晚,以打消邻里对她家屋子是用来“金屋藏娇”的偏见。

 

如果没有收到承太郎的短信的话她可以选择造反。

 

他说他今天回来,恰好撞上了徐伦假期的第一天。少女可不想干涉父亲的行为,只是因为早就约好考完试和艾梅斯她们出去骑着摩托环绕整个城市并在玩累后再美美地大快朵颐,结果最后只能因无法避免的家庭晚餐而爽约。

 

艾梅斯表示理解,她说大家都知道你的老爸有点严厉。

 

“是有亿点点严厉。”徐伦做了一个夸张的手势。“所以我不想回去。”

 

“嗯……他毕竟是你老爸,你们不是很久没见了吗?”

 

确实如此。徐伦又看了看那条讯息,被苍白手机荧屏衬托的一行黑字更显得是不近人情的冰凉。用公事公办的口吻给女儿发短信可真是那老头的风格,你看他甚至舍不得打电话给我——她再一次抱怨起来。

 

“没准他是激动到语无伦次以至于无法在电话里表达清楚呢?”

 

“我又不是海豚成了精!”徐伦一脚踏上车,在阳光下甩了甩挑染的辫子。熠熠闪光的绿色发丝与阳光折射出的光路一同晕染在少女的大学第一个暑假里。“即使它们确实有点可爱。”

 

夏风把它那令人燥热的魔力灌进徐伦的大脑里,她任其在脑袋里回荡。重合起来的声响是哗啦不停的树叶和时不时冷哼一声的发动机,给她指明躲避盛情邀请的骄阳的好方法便是赶紧回家。冰箱还有饮料呢(也只有饮料)——冰箱还在运作得归因于上周回家取资料的徐伦忘记关闭总闸的失误——所以她有冷饮以供消遣难熬的高温天气,哪怕现在已近黄昏。她不为消耗的电能感到遗憾,反正只有冰箱开着的话也不了多少电便随它去吧。

 

聒噪的知了在一天之内用腹部鼓膜产生的共鸣频率也许比承太郎一年里与她说话的次数还要多。徐伦停止做出张嘴笑出声的动作,父亲的沉默的个性并不是导致她想笑的直接原因,这样的男人居然有朋友才会让她百思不得其解到发笑。我们无法否认承太郎甚至有来自法国及埃及的朋友,还有经常发来节日问候短信的花京院叔叔也在提醒着徐伦,她的父亲在高中时期曾有一段奇妙的经历。不过这个由看起来不太正经的曾外祖父声情并茂讲述的儿童睡前故事的可信度始终存疑(承太郎好像很不乐意让乔瑟夫以他为主角讲故事,但是他也不可能对老人家做出什么不尊老爱幼的行为——看在何莉奶奶的面子上)。

 

也许老头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还挺有趣。

 

一个劲地笑了个够的少女开始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她和承太郎……谁会先回到家?不……打电话是万万不可能的,所以她要在不知道承太郎的航班信息的情况下猜测到底谁先回到家——这关乎家务活的归属问题。要知道徐伦上次回去也只是取个东西顺带看了会儿电视而已,积了灰尘的桌椅板凳都一概不管。对方也不是个喜欢做家务的人,徐伦轻轻瘪嘴,毕竟是男人。

 

她想到以前的家务自然是落到老妈身上,不过在她还小的时候两人离了婚,跟着父亲生活的徐伦只是偶然去看看母亲。那时候的徐伦猜想大人离婚的原因是母亲不是人鱼,现在看来就连动画里那种长着普通鱼尾人鱼的魅力都不足以打动某位海洋学家——起码得是海豚品种的。唔,海豚是哺乳动物,成精了之后也和卵生的鱼类有着巨大区别吧。她猜。(感谢承太郎研究的不是儒艮。)

 

这一路上胡思乱想驶来,徐伦发觉她已经接近院子。夏天傍晚的庭园中闪过几只高吭着的鹊鸲,徐伦还未伸出手驱赶,鸟儿拖起长长的尾羽穿过暮霭,用不着多少时间便彻底看不到它们的踪迹。这些鹊鸲似乎比以往更容易受到惊吓,徐伦苦笑,根本没必要还没见着她就匆匆离去,她可不会无缘无故去伤害小动物。等四周彻底安静下来后(当然不算上蝉鸣,那可是没有消停的扰人存在),她才后知后觉发现被冷风抚弄过的手臂蒙上一层与此时背景格格不入的细细的疙瘩。即使时值傍晚,可漫长的夏季黄昏执着拖曳泛白的日光,久久不舍其离去。所以周遭高温的环境是如何凭空生出一阵阵寒意的原因大概无人知晓。

 

“看来是臭老头回来了。”摩托车锁好后,徐伦找了一个能勉强说服自己的理由——因为阴着脸承太郎就像是那种可以吓跑所有小动物的怪人。那她需要擦掉嘴上的口绿吗——才不要呢,这是她这个学期跟着网络人气博主学来的妆容,从有好些男生追求她的反馈来看,效果斐然。(这才是大学女生的生活,在这一方面的发言成了徐伦的“高见”。)不过她总觉得这种不自然的感觉更像是被黑压压的枪口怼上了脸,哪怕此前十九年的人生里不会有人用枪指着她,徐伦还是小心翼翼摸索到家门口(为什么我会像做贼似的?!就因为听到了草丛传来的窸窣声就神经质地以为那里蹲着个人?),掏出钥匙开门。

 

门意料之中的没有锁住,接下来只要用手一揩鞋柜,通过其是否积灰来得到她之前思考的问题答案。干干净净,不用做家务带来的轻松愉悦爬上徐伦的脸,这让她忘记适才的恐惧感。如果她低头就能看到门垫多了两双男士皮鞋——她当然看得到,因为少女自身也要换鞋。

 

如果其中一双是她家老头的话,那另一双鞋码并不长的更像是属于青少年的鞋——家里来了客人么?很有可能是小舅爷放了假过来玩,不过以仗助的性格,还没等离开杜王町就已经发来无数条短信来轰炸徐伦。徐伦倒是挺喜欢这位比自己还小了几岁的舅爷(她自己也为奇妙的族谱深表震惊),还有他会带来的酱牛舌!真不愧其特产之名。

 

唔,不会吧,可千万别告诉她,鞋的主人是老爹的私生子。处于青春期少女的特有发散思维又开始策马奔腾,这种事情在乔家也是有过先例,不然她打哪里来的小舅爷。只是这事落在自己身上不太容易、很不容易能接受,既然大家都是成年人也该有成年人的担当。电光石火之间徐伦做好了能接受一切的准备,“至少当他对我解释的时候,我绝对不会当场撂下摊子跑路。”深吸一口气后她有了进入客厅的勇气。

 

“你好?”

 

以双腿交叉的姿势坐在沙发方踏上的少年听到玄关的开门声后合上了手中的书。他一抬头正对着的同样是祖母绿的眼睛,那双眼睛的主人脸上是遮掩不住的惊讶,尽管她已在尽力控制情绪的表露,可双眸里奔跑着的狐疑的绿光出卖了少女。

 

“……”还真有个男孩子,目测还要比小舅爷小上一点。下意识说出的话竟然是打了个招呼,可想而知的是逐渐凝固的空气尴尬地横在二人之间,徐伦咽下口水,还在想着用怎样的方式开启跟眼前金发少年的“友好”交流。虽然她最想一吐为快的是少年脑门上的三个好似甜甜圈的卷发,不过自打认识东方仗助之后,她不再当着他人的面对其评头论足。

 

他脑袋后面扎了个类似于徐伦的辫子,更让徐伦确信这是自己的弟弟。

 

看来老爹的外遇对象是金发美人没得跑了。

 

“您就是空条徐伦小姐吧。”少年把书举起来,做了一个平静的微笑:“这是我经过您父亲允许,从书房里借的书。”徐伦看到他手上拿的是英日双语的《悲惨世界》。她以前就无奈承太郎把书房布置成小型海洋馆的做法——占据书柜百分之九十的海洋类书籍暂且不提,漆成蓝色并粘贴上海洋生物(特别是海豚和海星)巨型贴纸的墙面就像是10岁以下小男孩子的卧室,希望她那同父异母的弟弟不会在吐槽房间装修风格的同时质疑她的品味——因为这一切都是承太郎动的手。

 

不过能从诸如《海洋科学导论》、《日本海域鱼类图鉴》等专业书籍选出与大海无关的书出来阅读也挺不易,因为不少的书已经战略转移到徐伦的房间里了。早知道她多留下几本通俗小说,世界名著读起来容易头疼。

 

徐伦一屁股坐在最大的三人位沙发上,装行李的大背包直接扔在一旁:“我房间里还有其他的……有趣的小说、漫画什么的,如果需要的话我去拿。还有,你没必要对我用敬语。”

 

“谢谢,不过不用了,我很喜欢这本书。”

 

“你刚才说的是‘我的父亲’,而不是‘我们的’?”徐伦后知后觉地问道。

 

金发的少年再一次笑道:“我为什么要这么说,空条先生是您的父亲没错吧?”

 

造成了一个误会——也就是说徐伦在完全错误的自作主张,这位和她有那么一些相似之处的少年同她家没有什么关系,至少他的语气传达出这样的意味。为避免再次弄出什么笑话,徐伦发出一连串的询问:“那么你是谁?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少年起身摆出个POSS,露出与他外表年龄不符的坚定神情:“我叫乔鲁诺·乔巴拿,15岁……”

 

夕阳的余光从窗外投进来,正巧打在乔鲁诺的身上,他逆着光用稳稳扎根于大地的白杨般的坚定话语说出自己的名字。有一种能量从他的身体里长出来,穿过他的肋骨、肺部和每一个细胞,来滋养他蓬勃的精神——比起垂垂欲逝的夕阳,冉冉升起的朝阳更适合这位耀眼的少年。徐伦思索此时的乔鲁诺下一步会开始如马丁·路德·金的I have a dream的演讲,所以她催促对方赶紧说些实在话。

 

“我是跟随着我padre——”乔鲁诺立马坐下,用双手抵住下巴正色道:“迪奥·布兰度,我的padre,是受到空条先生的邀请过来暂住几天的。据空条先生所说和他所做的研究有关,不过我不这么认为。”

 

“做研究吗?那还真是他的风格。”徐伦打了个哈欠,真相总比臆想来得更加无聊平淡,“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空条徐伦发誓她一定看到了乔鲁诺那转瞬即逝的上扬嘴角宣布比起他是老头私生子更为震撼的事情:“我敢说他们在交往。”

 

她庆幸自己没有在喝水,否则这个比自己小上4岁的男孩现在应该在厕所里洗脸。可能是这几个小时里未曾摄取水分的缘由,从胸腔升起的心跳声在徐伦的喉咙里跃动,不停在口腔中翻滚着的渴意是她绝不承认的听到乔鲁诺所言带来的过度反应。“那他们现在在哪?”如果这个小孩说出“约会”字眼的话,徐伦想自己可能会一掌朝他脑袋拍上去,让他清醒一下。

 

其实她对后妈——甚至是男性后妈绝不会抱有歧视的态度,只是她不敢相信罢了。今儿是什么日子——难道这几年来所有的石破天惊的事情全部集中在一天了不成。

 

“Padre在睡觉。”乔鲁诺指了指二楼,“承太郎先生又出门了。”

 

“……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刚才说的话。”徐伦摸到冰箱边,别的不说,她只想来瓶冷饮喝个痛快。“乔鲁诺,要喝点什么吗?”

 

“除了茶,什么都可以。当然,我不介意甜味的。”

 

紧握在手中的锡制易拉罐被捏在一团由外向内凹陷的罐子发出了哗啦的声音后再也无法恢复成原来的模样,只能任由他人糟蹋。徐伦用双手把它交替接住,一直重复着这样的过程。她正在听乔鲁诺讲述着来自这位善于观察的少年所发现的,两位被子女们都认为不靠谱的老爹之间的蛛丝马迹。

 

“我觉得吧……”徐伦把不成型的罐子立在茶几上,用手指一拨转动了几圈后彻底停了下来。“这难道不是恋爱脑发言吗?就他们因为工作研究原因合住上几天——即使你爸戴了我爸的帽子也能理解,毕竟两个男人撑着太阳伞的话会更奇怪……你是怎么看出来你爸想牵着我爸的——就当他是第一次来这里水土不服吧。”

 

“已经没有什么能打动我的心灵,即使你是黑帮教父也不能。”

 

“乔鲁诺,你多少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教父先生。易拉罐终于被扔进垃圾桶,因为徐伦改用手撑住脑袋,她需要好好整理思绪,其实她更希望自己什么都不用去想,让乔鲁诺把一切都说明充分了,再从中汲取她所需的部分即可。金发的年轻人已就身份给出证明,徐伦虽是将信将疑但不知道怎么反驳,若对方心生不快,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挨几颗枪/子。我相信你,但是布兰度先生知道吗,你在南意大利……她捻了捻发梢说道:“做的事情。”这事若发生在徐伦身上,她不确定在承太郎手上自己能否看见明天的太阳,不过乔瑟夫曾外祖父一定会护着她的。

 

乔鲁诺的脸上绽开了两人初见的笑容,彬彬有礼又不过分亲昵:“我是上个月才联系上Padre的——动用了一些资源。他对我的了解并不比你多很多。”

 

“唉?”没听懂,不过他的家庭情况可能更加复杂吧,徐伦无奈地耸肩。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大佬也不例外。“你是怎么当上教父的?”她对这个问题更感兴趣,毕竟好莱坞电影没少看,徐伦默默在脑海里开始播放经典画面。

 

“这个是很复杂的故事。”乔鲁诺轻轻敲打茶几,大理石桌面与手指关节撞击的微弱响声却在徐伦耳畔无限放大。她猛地坐直,准备听一个不亚于大制作电影的传奇经历。“总而言之,在某种机缘巧合下还是中学生的我,跟随当时还是我所在团队的队长加入黑/帮,九天之后就成了老大。”乔鲁诺的话戛然而止,徐伦支棱着的耳朵无功而返。

 

“没了?”

 

没了。乔鲁诺点头,说出来怕吓着你。他恰到好处的诚恳打消了徐伦把这家伙扔出去的念头,徐伦再三确认小教父并不是在嘲笑她,而是他的故事确实有够离奇。

 

“呃,那么你为什么想当老大?因为你心你行澄如明镜?”

 

“我,乔鲁诺·乔巴拿,有个梦想——就是要成为黑/帮巨星。”

 

接下来到哪了?起身、摔帽、鼓掌应该一气呵成——如果不做点什么的话实在对不住眼前这位能一本正经说出十分不得了的梦想的年轻人。夜幕降临,已经没有能为乔鲁诺制造特效的阳光,所以捧场的任务交给了作为唯一听众的徐伦。“还真给他搞成了《I have a dream》。”即使满腹牢骚,徐伦还是面无表情地鼓掌。

 

“继续。”说话者并不在二人之中。“不用管我。”

 

这下全场最尴尬的反倒又是徐伦。

 

谁知道老头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家庭聚餐在两位父亲的努力下变成了家长会。为什么我不在更年轻的时候,哪怕是一两年前做出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比如烧了学校——什么都可以。不过今晚的芝士焗饭脍炙人口,徐伦大可以一股脑埋进美食里,对大人们的过分的赞誉充耳不闻。今晚被一直挂念着的男孩反而泰然自若地喝下橙汁,恰似万物不曾存在,历史只是过眼云烟。无论是红花绿叶,还是斗转星移都无法触动乔鲁诺——直到他夹走了最后一个巧克力派时父亲开始标志性的怪笑。

 

徐伦借着为乔鲁诺倒满饮料的间隙,小声道:“嘿,说好最后一个给我的。”

 

“抱歉,以后还有的话我的那份留给你。”

 

“好吧。我很喜欢这个味道,而且你的手一直在颤抖,真担心它会掉下去。”徐伦并不生气,只是用无奈的眼神一瞥看起来还算是交谈甚欢的大人,因为飒爽而妖冶的金发男人正神采飞扬地讲述着他儿子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我做过这些事。乔鲁诺听到后也只是一摊手);“你知道现在的明星会打造自己的人设,而主播也紧跟潮流,像迪奥这样表里如一的恐怕不多。”

 

“Wry——所以说真不愧是本Dio的儿子——”

 

“是的,padre.”

 

请原谅我没有拿得出手的光辉事迹。徐伦也只在心底表示了微微的歉意,她委实不愿意掺和在无聊的比较中,即使像乔鲁诺那样不时一脸正经地敷衍两句都十分消耗精力。菜品倒是可圈可点,可惜全部都是承太郎从西餐厅打包回来的(这样倒是省心省力,毕竟分别是半个厨房杀手的父女合在一起就是整个厨杀),还专门去了超市买了两瓶红酒,甚至能逼迫满脸写着嫌弃的迪奥喝下去。

 

“我早就不喝这个价位的红酒了。”迪奥皱着眉,摇晃着酒杯。

 

“那你应该在睡觉前告诉我在哪里才能买到你需要的品牌。”

 

“数十个小时的路程——我已经很累了,而且我还是第一次来,难道不是由你尽地主之谊吗?”

 

徐伦需要一个为什么网络上某知名“不鸽则已一鸽惊人”的全能型UP主会出现在她家里的解释。说实话之前乔鲁诺有提到过他父亲的名字,但是她没注意听出网名Dio与本名迪奥·布兰度之间的相似性,所以她只能惊讶地看着承太郎不顾来自专业人士迪奥对红酒的鉴赏,自顾自地又为他倒上了半杯,嘴上还说着既然买了就不能浪费。Oh my GOD.请原谅她借用了外曾祖父的口头禅。

 

迪奥早已注意到徐伦的目光,早在几年前他就知道承太郎在生活和工作处理得泾渭分明,但是没料到他那已经已经成年的女儿对他的工作还是一无所知,此处指的当然不只是海洋学研究。“嗯?你没有跟你的女儿说吗?你工作的事情还有我们俩的事。承太郎。”

 

“天哪,你是Dio?!”

 

“如假包换。”

 

少女一口气把积压着的话一并感叹出来:“我超喜欢你的视频!特别是旅游Vlog系列和恰饭试妆系列简直是入坑必看,最出色的还属法考栏目——抱歉,”她意识到自己的莽撞,眨了眨眼继续说道:“我只是没想到能见到真人。我老爹是怎么认识你的?乔鲁诺说是工作原因……但是你的视频里几乎没有出现过海洋。嘛,老爹又是个海豚迷。”

 

“其实是在埃及。”这次迪奥主动把酒杯举到承太郎眼前,这还是他第一次享受对方斟酒的待遇,即使他做了个挑衅的神情对方也无可奈何。因为宝贝女儿近在眼前,想必承太郎也不会拿他如何。反正他还要持续性地住在空条家,得多享受享受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美好生活:“红海、地中海、苏伊士海峡任选其一。”

 

“真是够了。”承太郎压低了他那几乎没有摘下来过的帽子。“阿拉伯沙漠。那天你风尘仆仆、精神萎靡,如果没有我们,下一秒直接成了沙漠里的冤魂吧。”

 

迪奥咬紧下唇,想到不快地过往真教人不好受。“哈——我真是感谢你们在把我当成吸血鬼的情况下留给我一条生路,我是不是对您感激戴德更好呢?”

 

“SPW负责了你全程的治疗,也报销了你在埃及所有的费用。”承太郎只是摊手阐述事实。

 

“我的精神损失无可估量wryyy,在开罗拍摄的vlog只能提前结束。”

 

“这不是你出院后驰骋奢饰品店的理由。”

 

乔鲁诺以一句“Padre,我今年中考”,终结了大人之间即将一触即发的战争,结果迪奥开始吹嘘除开长相就没有多少相似之处的儿子(尽管他确实值得夸奖,但是空条父女都表现出如出一辙的不耐烦)。

 

“我们该走了”。俩孩子突然练就了“眉目传书”大法,仅靠两对绿色的大眼睛一瞪就能解读出彼此的想法,乔鲁诺从善如流地回应着迪奥,手却不安分地活动。“今晚的主角是他们。”吸/血/鬼。SPW。无法用眼神表达出的复杂词汇徐伦便做出口型——她早就坐不住了,可耳朵敏锐捕捉到一些奇怪的、日常不会说出的词汇。她还有很多问题想问她老爹呢!

 

“徐伦。”迪奥突然叫住少女,“你知道今晚上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我们需要定个时间结婚。”

 

接着又是一阵笑声后是许久不散的沉默,被滴答的石英钟秒针带动起来,浓缩在一天的24小时、1440分钟和86400秒里。恪尽职守的时钟把石英晶体埋进他们的胸膛,因而他们都听到了加速的心跳声。

 

Oh my GOD.今天的第二次,她需要在第三次使用这句口头禅前离开餐厅。在喜欢的博主面前,徐伦觉得她的笑容一定很古怪:“呃……祝你们(特别是你布兰度先生)……一切顺利。”这下真是没有力气去消化晚餐,她同意乔鲁诺的想法。“我一秒钟都不想呆了。Pray for Dio. ”

 

“的确,承太郎先生一定会误伤到我们,在他打死Padre并毁尸灭迹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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