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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假期旅游的善逸与陌生女孩共处的一个普通的夏日午后

 

[1]

 

手机上只是出现了一条简单的推文,一张情/侣的合照加上一句甜腻的情/话,处于热/恋期的情/侣总是以各种不自觉的方式让其他——特别是单身的同学处于不自在的状态。我妻善逸只是独自坐着咖啡厅搅拌方糖,看着透过玻璃窗的阳光落在卡布奇洛的牛/奶泡沫上,浮在半空中的阳光跳入被精致咖啡杯盛装的世界里。他喜欢甜食,特意多加了两块方糖的的习惯被朋友多次吐槽不够养生、容易发胖,但这是他的习惯。善逸的本意仅是独享某个被平静的混合着咖啡香醇气味的午后,在绝对音感的帮助下过滤掉其他客人的窃窃私/语,聆听店外不知何处的钢琴声。而不是在刷新推/特之后,沮丧地趴在桌上用悲愤的语气感叹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啊——这叫什么事嘛!?”并不是嫉妒照片上的男性有多么幸运的拥有十分俏丽的女友,还是这位穿着大胆的美人本来就是自带光芒的话题女王。在学校里只要愿意动动耳朵我们很容易得到这位女性一些说不上真假各占几分的八卦,只是传递这些八卦的好事者讳莫如深的微笑让人不寒而栗——善逸曾有幸地做了她的不知第几任男朋友,并在相当高人气的校园女王借走他半个月的生活费后两人光速分手。他不知用何种计算方法得到俩人从交往到分手的流程甚至比表兄狯岳变脸的速度还快,后者是为了在桑岛慈悟郎面前留下好印象,而“女王”的意图更加明确的只想从善逸这儿捞到什么好处。

 

[2]

 

她成功地让善逸来到快餐店打了一个月的工来填补经济上的空缺。“你们看,我现在只能每天吃食堂了。”我妻善逸撑起脑袋的左手上下摩擦着他的头发,另一只手夹起烤焦的大概是看不出原型的菜叶——这很符合低价位午餐在他心中的形象。捱着日历过日子的甜食爱好者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品尝过高热量的蛋糕,现在吃的是学校特有的食堂味道,谈不上坏但绝对称不上美味。“或许能减肥呢。”可他的BMI指数十分标准,这句话成了一次无用的自我安慰。

 

嘴平伊之助习惯性地翘/起筷子来敲打桌子,他还是用着一如既往的欢快语气说着谈恋爱什么的根本就不重要的话。况且这种事情发生在我妻善逸身上是不值得同情的,所以善逸眯着眼投来的眼刀一并被他忽略掉了。“要我说,如果我真的要谈恋爱的话,首要标准就是对方的品行一定要端正——能为我做天妇罗便当是再好不过。”

 

“食堂阿姨就挺适合你。”善逸没好气地回嘴。

 

“唔。”伊之助少有的进行除学习时间以外的思考所得到的答案是:“也不是不可以。”

 

“她们都结婚了。”

 

伊之助赞叹道:“哇哦!实弥什么都知道呢,不愧是本大/爷的小弟。”

 

不死川玄弥与我妻善逸对视后叹了口气,认识伊之助的这几年以来,他们对他耳朵似乎自带过滤器的状态只能触目兴叹。“你又把我和我哥的名字弄反了——这种事情很容易看出来吧,阿姨们的小孩放了学就会过来玩。”

 

伊之助点头的同时飞速地往嘴里塞了几口饭,善逸想破脑袋也无法得知这个行为粗犷的青年是怎么获得女孩子们的喜爱的。不得不承认大家很吃他俊美的长相。“你以前还提醒过纹逸那个……是叫纱纪(saki)的女人不太对劲。”他晃了晃脑袋,荡起的头发遮住了脸,只留出一双清澈的绿瞳好奇地盯着两位友人。真是的,有着这样的脸蛋却不加以利/用,还三番五次喊错大家的名字。善逸学着玄弥叹气。

 

“她是我哥的同学,虽然两人没有什么交集,但她的事迹班里或多或少知道一些。”玄弥耸肩,他看着摇头晃脑地伊之助和心不在焉扒拉饭盘的善逸,萌生出我为什么会和他们成为朋友,现在走还来得及吗的想法。“这一次是善逸的问题,明明她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那我们走吧!”伊之助提起劲一拍桌子,引得周围人侧目。“找到那个女人为纹逸报/仇。”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请不要说得像我死了一样。”善逸并非没有想过找真纪(maki)还钱,可是他们之前的金/钱/交/易均在线下进行,没有记录没有借条没有任何证据,一切只能不了了之。“没用的——我真是倒霉,从以前到现在就没有改变过的倒霉——”

 

玄弥正想找一句安慰的话,伊之助直接大喊道毫无意志的善逸不配为他的小弟。因为容易害羞所以没有任何恋爱经验的玄弥只能憋出一句干巴巴的“天涯何处无芳草”,但是善逸的下一句灵魂深处的呐喊坚定了玄弥迟早和这群笨蛋拉清界限的决心。

 

“好想吃星O克的Chiboust啊!!!”

 

“可是这个月都吃不到了,你们能理解我的感受吗——”

 

“真纪也太绝情了吧?!”

 

这叫什么事嘛?玄弥不胜其烦,直接搁下筷子,以他一米九往上的海拔俯视这两个麻烦鬼,毫不客气地朝着善逸背后来了个手刀。

 

安/息吧,吾友。

 

[3]

 

趴在桌子上大声囔囔的善逸把服/务/员招了过来,服/务/员小/姐微微欠身,用轻柔的音色和略带怜悯的神情询问能否为这位看着貌似外国友人的青年提供帮助。店内不提供急效救心丸,但是为顾客拨打119是举手之劳。

 

闻声而动的青年却是东方人的长相,他的金发尚能解释出自发廊总监高超的手笔,可同样是撒上鎏金的有棱有角的眉毛很难说是不是染一送一的产物。(他的眼睛比琥珀更明亮。服/务/员小/姐想,是混血儿吗?)善逸挂着抱歉的面容,心中是又被女孩子看了个笑话的懊悔。“一份莓果焦糖布丁,打包,谢谢。”他不着痕迹地把翘/起的刘海捋直,但愿自己的形象不会太过狼狈,至少别把女孩吓到。等服/务/员转身离开后,善逸闭眼摸索着手机把前女友屏/蔽/拉/黑删除一条龙服务。

 

希望她现任没事。

 

[4]

 

进行一次简单的短期旅行是同社团学姐蝴蝶香奈惠的建议,做大家的知心人让她乐在其中,尽管他们所在的是摄影爱好者社团而非心理健康协会,她也能提出中肯的倡导。我妻善逸经常在这位举手投足尽显大和抚子气质的学姐面前紧张得说不出话,他还没消化好就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就像立钟肚子里准点报时的布谷鸟。冲动订下车票的后果是为了凑足旅资又做了一个月的服/务生。他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了,可周围的同伴都认为他还沉浸在一段失败的感情里。“我妻同学,你值得更好的女孩。”香奈惠用她一贯的像是在哄孩子的语气说道。

 

可我妻善逸很是受用,他甚至差点哭出来,但是在学姐面前流泪是很没有礼貌的事情,哪怕社团成员几乎都见识了他发达的泪腺。

 

善逸的行李都在旅馆里,背上只有个单反包。他选了个在地图上小到连名字都缩水两号的小城,麻雀虽小,但是人文资源和自然环境一个不缺。红色的建筑、翠绿的山林被蔚蓝的大海怀抱着。正好符合香奈惠的本意,逃离钢铁森林的囚牢,到某个远离尘嚣的净土,重燃他生命的火焰。而且这种名气不大的景点,完全出自善逸的私心——消费不会太高,适合普通学生,他可以多待几天,不必担心游客太多、时间拥挤……造成的一系列问题。

 

他已经离开咖啡厅,原因之一是店里的人,至少坐在他附近的客人都在非自愿的情况下不得已听到他的专属噪音,善逸感到脸有些发烫,大家的视线还在往他身上扫射。善逸张了张嘴又紧紧闭上,直接走到前台取走了布丁。另一个原因——既然是洗涤心灵,他需要拿出实际行动在陌生土地上主动与目光所及之景搭讪,他用相机记录每一个值得留住的瞬间,一如画家用画布进行创作。哪怕善逸只是个入门的爱好者,他也学会了去感受创作工具的重量。

 

现在善逸躲在咖啡厅门口遮阳棚下,马路对面坐着的老太太悠然地喂着鸽子,突然从巷子里跑出来的孩子把鸽子撵得四处飞散,融进了天空。而他在寻找琴声的来源,这会是个好的素材。他想。

 

[5]

 

云朵从红色的房子背后爬出来降落在人间,看得出它们把自己扭成各种形状的目的可能是不想遮住作为夏天/主角的太阳。云自然很美,白色的棉花糖近在咫尺,如果就这样伸出手也许能抓/住满手的夏天。善逸用绝对音感追溯琴声的起源地,他不怎么了解音乐,对钢琴曲的认识停留在贝多芬、莫扎特最出名的那几首,所以他自然听不出来演奏者在弹奏何人的曲子。但是凭着直觉,这些音符仿佛是从他的心里飞出去的,从他喝完一整杯咖啡的湿润的嗓子里飞出,落在一个女孩的琴键上。

 

这是用灵魂演奏的音乐。请原谅妄下定论的善逸——他跑出修缮着古老建筑的街道,差点撞翻用来灭火的红色水桶。还有那些不知为何一直跟着他的洁白的鸽子(也许是他的心理作用,可鸽子实在有点多),穿过巷道的难得的凉风把料理店挂着的风铃荡漾起来,叮铃铃地干扰他的判断。结果很可喜的,善逸找到了有着一头乌黑长发的演奏者。

 

面包店门口为什么会有钢琴并不是此时的善逸最值得关注的问题,当然为了招徕顾客会是一个完美的解释。在深呼吸的帮助下,善逸的燥热一扫而空,他现在只有宁静,一种拥抱整个世界光芒的宁静。他甚至在看到女孩秀丽的脸部轮廓后,忘记用我们熟知的高音惊起一阵阵惊涛骇浪。

 

完美的构图——善逸拿出相机。

 

她真漂亮。这是他的第/二个想法。

 

[6]

 

“您这样属于盗/摄。”一曲终了,女孩扬起头看向善逸。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也许很是满意自己刚才的弹奏,瞪着善逸的樱色双眸与其说是生气,还不如说有些惊异与好奇。她起身拍了拍白色的长裙,叉着腰说。

 

善逸的眉毛开始不受控/制地抽动,他差点把相机甩出去。看着他手忙脚乱地收拾,女孩捂着嘴偷笑。“实在是对不起——”他把尾音拖得老长,差点条件反应做出土下座。“我只是……呃,这一幕很棒。绝对不是故意要盗/摄的!”善逸舍弃了土下座,还是老老实实鞠了个躬,并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女孩粉色的发带。因为如果看着她的脸,善逸的心跳声会掩盖住这世界上一切的声音,他的绝对音感就会用在错误的地方。

 

这可能是他20岁寂寞人生中最期待的乐音,善逸对着发带浮/想/联/翩。生命的长河奔腾不息,猛浪急奔冲刷着大地,它从土地的束/缚中获得自/由,但是河流里总有一些无法磨灭的石头一直躺在那里——乐音凝聚成的鹅卵石光滑剔透,将永远保存在他的记忆里。他是爱慕美丽的蜜蜂,等待着他的福/祉。

 

“您认为如何?”女孩压住被风吹散的前发,汗水从额头肌肤里浸出。清风是携带了面包店门口种植的月季花的香味,也许就是从土壤里长出的夏风把花香和他们青涩的青春送进两人的鼻腔,这是盛夏最值得铭记的清凉。她发梢的火红渐变点燃善逸内心的某种激/情,想要认识她,他只有这个愿望。“我刚刚弹的。”

 

“和谐……完美……”这个时候的语言表达是苍白无力的,善逸还在竭尽脑汁搜索合适的词语。“是什么曲子呢?我还从来没有听过。”

 

我们这里的童谣,一共五首——您就不是本地人吧。女孩提起裙摆,像是结束了在剧院里的某次精彩绝伦的演出,她浅浅一个弯腰,尽管观众只有善逸一人。看那炎热的午后,所有人避而不及的午后,恐怕只有他们还在用音乐进行交流。我妻善逸很喜欢她的声音,她的手指能使用魔法,她的嗓子也被施与祝福。听她清晰的咬字和su、ta、ma的发音吧!你会毫不犹豫地认为她在唱歌。“来看看吧,我家的面包店。”

 

“啊!可以吗——那就打扰了!!”

 

善逸突然的高音把女孩吓了一跳,可她还是温和地说着:“哪里打扰了,本来就很希望大家都进来看看。”

 

[7]

 

店里的面包品种齐全:红豆面包、咖喱包、照烧三明治……哦,还有长长的法/棍。女孩指着/法棍说这是她平时的早餐。唔……善逸寻思法/棍可没什么味道,要不要尝试更甜的呢?他小心翼翼地询问。

 

“可以。”

 

善逸首先做了自我介绍,我妻善逸,20岁,就读于OO大学,家里有爷爷和一个脾气暴躁的哥哥,的确不是本地人……他发现自己说得太多,急忙停下来。不会又让女孩子不愉快了吧?他回想起以前失败的交往经历。对方只是一愣,也简单介绍了自己,还说自己的长兄是世界上最温柔的哥哥(这让善逸有些不快),还有世界上最可爱的四个弟弟妹妹(真是不容易呀,善逸感叹。)——比自己年长两岁的哥哥灶门炭治郎和善逸同龄,此时因为学年论文跑图书馆查资料去了。

 

“祢豆子……可以这么称呼你吗?”善逸不好意思地挠着下巴,一个劲地眨眼。他当然不希望被拒绝,可以他觉得自己提出了一个有些过分的要求,他从来没有、也不曾见过有谁直呼第一天认识的女孩的名字(他们甚至不算是真正的认识)。

 

但是灶门祢豆子只是沉默片刻,答应了他的要求。结果善逸得寸进尺,进一步提出能否以祢豆子为主角进行摄影。

 

“我以前可是在网上看到过有些不/法/分/子会借着拍摄的借口绑/架女孩子呢。”祢豆子也在眨眼,但是善逸不清楚她这是为什么。

 

“欸欸欸绝对不可能的啦!我怎么会对小祢豆子做出这种事!”每种面包善逸各拿了一份,旅馆里没有冰箱,这种温度面包最多保存三天,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他的三餐都被灶门家的面包店承办了。如果这样能帮助到祢豆子的话——他叹着气付钱。

 

“我相信善逸先生。”祢豆子看到善逸把一个包装精致的蛋糕盒子留在了收银台,“您有东西忘了呀。”这个是谢礼,对你愿意做我模特的感谢。善逸把布丁蛋糕留了下来,他说这可比法棍好吃多了!约定摄影的时间是明天的下午五点,现在的祢豆子还要帮衬着母亲实在脱不开身。不过她承诺明天可以匀出几个小时的时间充当善逸的导游。“仅限白天呀。”她像想到了什么,接着补充。

 

“我也不敢想晚上麻烦小祢豆子。”

 

哦——如果你有什么奇奇怪怪想法的话,我哥哥是不会放过你的。祢豆子指着她的额头,“没有人想尝试他的头槌。”她欢快地笑道:“那么明天见,善逸先生。”

 

我妻善逸捂住胸口以确保自己不会突然倒下——他还要保证自己能活到明天去赴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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