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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波】Just a trip [伪旅行au]

#现代背景paro ooc预警 背景细节无考究会出现错误 有一分钱铁瘫 注意避雷

#半吊子的公路旅行paro 花波+幼徐

#逆年龄差 花31 波24

#有私/货 有轻微迫/害 为剧情服务:)


波鲁那雷夫在等待一个机会。如果能重回半小时前,他一定要揪住同行的美国佬的领子,或者是车人合一——无法理解的是他已经牢牢地抓住了门把,结果还是被穿着人字拖开车的不靠谱的司机甩了下去。看那个美国人想要临时加钱的模样,他的眉毛扬到了天上去,嘴角却往下撇。在网上随便找了个美国游的同伴是现在的波鲁那雷夫最后悔的两件事之一,另一件是拒绝了对方加钱的要求。

 

美国佬不干了、跑路了。看起来理所当然实则不可理喻,因为他们早在网上谈好了价格,而司机却想以油费上涨的借口敲/诈外国旅客一笔。被甩下车的波鲁那雷夫喝完了最后一瓶水,扔在道路一旁的塑料瓶反射着火热的阳光,他那一刻认为对方才是喜欢罢/工的法国人,这是全世界人都知道的言之凿凿的民/族偏/见。你不能说它是错误的,同时他们有时会用此自黑。

 

好吧。这个鬼地方离城镇还有多远,几公里还是几十公里?波鲁那雷夫四处眺望,尽是一望无际的田野,当然他的身边有个限速的红色路牌,还有一块没人会想坐上去的平整巨石,除非你想从屁/股开始吃掉自己。淡薄得几乎看不见的云层抵挡不住喷薄四散的阳光,银色的光芒被那点可怜巴巴的微风搅动起来,扭曲了波鲁那雷夫的视野。他把塑料瓶踢飞,并希望它能为自己指引可以找到落脚地的方向。但是他提不上力气,同时他感觉鞋底在融化,整个人也在融化。

 

所以波鲁那雷夫在等待一个机会。十分钟,如果十分钟之后还是没有一辆车经过的话,他会选择徒步旅行,迫不得已的那种。漫长的等待,他不断拿出手机又放下,甚至开始默念质数表,不过他根本记不住97之后的质数——如果不是数学家,谁会去刻意记这些没用的数字。看他在口袋里摸出了什么——一把折叠的小扇子,真棒!生命之光。波鲁那雷夫期待会有一辆帅气的路虎来拯救他,如果车主是穿着红色长裙的火/辣美人真是再好不过,但愿不要是美国人。2、3、5、7……他控制不住自己,又开始从2数起做无人原野里孤零零的数学家,尽管在大学期间他的数学成绩比及格线高不了多少。他一定要拦住一辆车,二话不说直接跳上去。

 

“你为什么不把他打一顿,抢了他的车?”

 

“我来美国是为了旅游,不是为了被引渡回国。”波鲁那雷夫正拿着工具修理越野车。他的运气不错,十分钟不到便有辆车停在不远处,只不过冒着白烟,发动机发出了“轰轰”的异响。“而且美国不禁枪。”

 

“但你刚才还在说想直接跳上路过的车——这你就不怕了。”遗憾的是说话的并非波鲁那雷夫期望中的窈窕淑女,车也不是路虎。红头发的男子抱着手站着,因为带了墨镜,波鲁那雷夫不知道他在看着何处。当时车主摇下车窗,询问他是否会修车——没想到他们成为了彼此的救命稻草。至少在波鲁那雷夫眼里,红发男人有那么几秒钟光辉无比,如果他闭嘴的话。这是我新入手的伙计,我们还不太熟,如果你能帮助我们的话真是感激不尽。男人一手压在车门嵌条上,另一只手拔下车钥匙。“徐伦,那我先下去了。”安全座椅上的小女孩却说着自己坐得太久了,她也想下车活动一下。

 

“外面可是很热的呀。”男人解开衬衣的第一颗扣子,虽然无法有效地缓解炎热,但至少做做夏天该做的样子。

 

女孩指了指波鲁那雷夫,尽管她注意到那位银色头发的年轻人一直摇着扇子:“那个叔叔也站外面呢——而且他还没有车。”

 

他递给女孩一副墨镜,并为她戴上装饰着好像米O鼠耳朵的帽子。“好吧,不过你随时可以回去。”

 

那也只是嘴上说说。实际上的波鲁那雷夫乖乖地帮那位蓄着过长刘海的车主从后备箱中取出工具,车主顺便揭开小冰箱的盖子,正好剩下三瓶冷饮,冒出在这样高温天气中的行人会如获至宝的小水珠。车的问题不大,波鲁那雷夫想,等修好之后他一定要提出捎他一程的主意——他不介意钱的问题,因为不久前才因为省钱而吃了大亏。因为他愈发感到不妙,身体里为数不多的水分随时可能被抽干。黑色背心可以挤出水来,他应该想得到黑色是最吸热的颜色。好在他的背包里有换洗衣物,能让这位像是刚从塞纳河里捞出来的法国男人焕然一新。波鲁那雷夫深吸一口气,手上的活路马上可以结束。

 

被唤作徐伦的小女孩竟没有喊热,她站在波鲁那雷夫身边,不停地询问发动机盖下车辆部件的名称。有些部件波鲁那雷夫也叫不出来名字,不过女孩对他能耐心回答而心满意足。

 

在互相交换名字的时候,红发男人咧开嘴扔给波鲁那雷夫一罐雪碧,“这是最后的了,省着点。”他一直在笑,看得出来如火球般的太阳悬在空中的骄阳没有影响到他的好心情。波鲁那雷夫知道车主是对他半路被甩的经历感到有趣——有趣到发笑罢了。所以波鲁那雷夫故意念错他的名字,即使他本来就记得不牢。

 

“Kakyouin Nomiraki.”波鲁那雷夫露出一个作为回击的笑容。

 

“是Noriaki。”花京院指正,波鲁那雷夫发誓他一定看到了花京院的刘海在无风自动,听起来像被施与了某种魔法,但是他也没有说别人头发奇怪的资格。

 

波鲁那雷夫故意重复他错误的说法:“Nomiraki.”他现在知道了对方是个日本男性——谁叫那滑稽的墨镜遮住了半张脸。“真拗口。”花京院的刘海又晃了晃。

 

花京院抱起蹲在草地上观察蚂蚁觅食的女孩,不忘腾出一只手招呼波鲁那雷夫上车。他拒绝了波鲁那雷夫递来的数张崭新的美钞,载他一程不仅是举手之劳也在于感谢他的帮助,如果非得扯到金钱也应是自己付给对方酬劳。作为独身主义者,花京院好奇自己居然也有了与他人交流的欲/望,也许是想缓冲旅途的寂寞,在公路旅行中的绝大多数时间陪伴行者的是窗外不断退行的风景。哪怕他并非独自一人,但不是什么话都能和孩子聊。他们俩在头脑发热背着承太郎偷摸着出来玩,还选择了花京院从未尝试过的公路旅行——所以他们只能为自己造成的无聊负责。“你那おかしい的法式英文也很拗口。”

 

即使是不懂日语的波鲁那雷夫也能察觉到花京院突然飙出的单词不会是什么褒义词,但是他看着被一碧如洗的天空逐渐消融的白云,想着必须进入车里——他要躺在后排睡上一觉,如果允许,他会叫花京院把空调再调低一点。

 

花京院上下打量这位在问及年龄时用母语回答的法国人。“vingt-quatre?”他一点点地拼出来,“你难道不能说英语吗,看在我们都在美国的份上。” 花京院很好奇法国人的裤子口袋里装了什么以至于鼓鼓囊囊,和他干净利落的上半身穿着形成羡慕对比,他的上衣甚至遮不住所有的肌肉。

 

“Twenty-four.”

 

原来是24岁这个还能抓住青春尾巴的年纪,比自己小了7岁。花京院伸了个腰,年轻真好。“那么欢迎我们的新朋友波鲁那雷夫先生吧,不过我们没有香槟和礼花。”

 

徐伦相当应景地拍着小手。

 

波鲁那雷夫坐了进去,他看到女孩墨镜上装饰着一对可爱的小翅膀并由衷赞美道:“你女儿真可爱。”

 

“谢谢!”女孩晃动着双腿,转过头对法国人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我爸爸听到了一定很开心。”

 

“她是我朋友的女儿,不是我的。”这一次花京院没打算顺着徐伦的话接下去,他也许是不太愿意让波鲁那雷夫认为他有孩子(而他的确没有)。徐伦本来摘下了墨镜,拼命眨巴着眼给予花京院暗示,现在她只能嘟着嘴看着两个大人。

 

波鲁那雷夫却很不给面子地说:“我有一个朋友是撒谎的常用句式。”

 

花京院早就把墨镜甩在一边,他也扭头与青年对视,他特意瞪大了眼睛,以此强调他们长相没有共同之处。“如果你非得这么认为,小伙子。”

 

真是相当漂亮的紫色,被这么直勾勾盯着,波鲁那雷夫明显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他本想开个玩笑,没想到对方却有些生气。

 

“哦!花京院,你就当一下我老爹骗骗他吧!你不知道小波叔叔刚才的表情有多好玩。”

 

“才不要,承太郎知道会生气的。还有你都不叫我‘叔叔’了。”花京院孩子气地作出回应,感谢女孩的打断,让他不至于从波鲁那雷夫脸上的两汪湛蓝的湖水中看到尴尬的自己。

 

徐伦吐舌:“才不管他呢!他又跑去找他的神奇动物。而且我们认识了这么久,朋友之间是可以不用敬称的。”

 

你看。花京院说。这孩子就是这样——标准的美国女孩。

 

名字被减缩成“小波”的波鲁那雷夫讪讪地笑了。面对一唱一和的叔侄俩,他觉得他会很喜欢这临时的新旅伴。

 

花京院相当强势地叫醒昏昏欲睡的波鲁那雷夫:“别睡了,还有半个小时就能到下一个城镇。你让我把空调调低的,所以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原因有人感冒。”

 

“我现在是Avoir du plomb dans l'aile.”

 

“你应该照顾一个可怜的日本司机。”

 

“我已经累到不行。”

 

导航说还有一个小时,时间会过得很快的。唔,但是这段路可一点不短,美国真是该死的广阔无垠。花京院关闭了车载音响,里面播放的是徐伦专门点播的MLP里的曲子,他很明白徐伦为什么沉迷于此,因为他自己有段时间也是这样。唱首歌就不困了,他提议道。

 

“什么?”

 

“Hélène(伊莲),这首怎么样?”

 

波鲁那雷夫无奈地坐起来,对着车顶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我是说怎么就开始让我唱起歌来了?”

 

“试一试吧。”虽然波鲁那雷夫一再申明唱的不好可千万别把他踢下车去,可是徐伦开始起哄让波鲁那雷夫非唱不可。真的,你们别抱什么期望,他把最差的结果说出来并提出要求:“花京院也要唱。”

 

“放心,在经历我们公司去年年会之后我已经无坚不摧。”花京院给波鲁那雷夫吃下定心丸。“我有个……相处得比较来的同事的意大利男友,不仅喜欢唱歌更热衷自由创作——我支持每一个人的艺术创作,但是你能想象到他当时霸占麦克风多久,我们的耳朵就要流产多久吗?”

 

波鲁那雷夫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下:“可能吧。”

 

“特别是披萨之歌——老板允许带家属就是巨大的错误。”

 

“哇哦。”波鲁那雷夫轻声惊叹。

 

“最后我专门为他点了份菠萝披萨,不知道他是否喜欢。”花京院哼了一声:“哈,意大利人喜欢就撞了鬼了,也只有我同事会面无表情地说他可以火遍欧洲。你听到了,真爱的力量永远是伟大的。”他张嘴开始大笑,车里的氛围被调动起来,波鲁那雷夫也跟着笑,徐伦叫道:“是杰洛叔叔吧?他一直超——超幽默!”说完咯咯直笑。

 

花京院做出总结:“我不怎么会唱歌,如果实在是难以入耳,你可以为我点一份樱桃蛋糕。”

 

波鲁那雷夫知道花京院在打什么主意,刻意不看他绿底的印满樱桃的夏威夷衬衫真的很难,所以到时候他不会买樱桃蛋糕,取而代之的则是恶名远扬的樱桃可乐。但是他做出温和的神情说知道了。

 

他们又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上至九天揽月,下至五洋捉鳖,无所不聊。其实他们也不过是在闲聊开启公路旅行的原因和工作(好在他们都不是英国人,老生常谈的天气可以去掉了)。花京院说这孩子的老爹就是个痴迷的海洋生物学家,现协助Newt学长搜集论文资料。

 

“等一下,你在说什么?”

 

“你的童年少了一大乐趣。”花京院面目凄然地摇了摇头,装模作样为波鲁那雷夫消逝了十几年的童年默哀。花京院接着说他作为空条博士的高中同学兼多年老友,抽得出空来便会帮他照看女儿。平时行动先于大脑的波鲁那雷夫这时候好似醍醐灌顶突然开窍,没有问孩子的母亲在哪里之类的蠢话,他安静地听花京院此次的旅行计划也是为了即将进入小学的徐伦准备的礼物。“我是为了净化心灵。” 波鲁那雷夫说,但是没人相信他。

 

“哦,好吧。” 波鲁那雷夫一摊手,终于说出真相是和上司吵了一架怒而辞职,996不适合生性自由的法国人,所以他用离职补偿金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社畜花京院很是羡慕小年轻的激/情,因为他舍不得现在的工作,准确说来他很满意他的工资。

 

“小波叔叔,那你在旅途中有没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遇到这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叔侄就是意料之外的有趣,其次就是难以启齿的……厕所。花京院敏锐地抓住Toilet这个词汇,但是波鲁那雷夫想终结掉这个话题。“你说话R、L不分,现在反而对厕所这个单词很敏/感了?”

 

“你们法国人的发音可能都很Funny——我之前说的日语就是这个意思。”

 

在场的唯一一个母语为英语的孩子伸出双臂做出“禁言”的手势,她很好奇自己身边怎么会聚集这么多幼稚的成年人。“先生们。”徐伦清清嗓子,用幼儿园里某个喜欢在家长面前混脸熟的老师专属的做作语气感叹:“……我们应该化干戈为玉帛……”这个成语对她来说有些难度,所以她说得有些磕磕碰碰。

 

好在男士们并不真的想吵起来。

 

美妙的七月,热浪不留余力席卷陆地的七月把两个男人推到彼此的世界里,波鲁那雷夫闭上眼睛享受空调带来的清凉、科技带来的便利。他们尚未意识到这是一个永远难忘的下午,他们无需考虑生活琐事,他们此刻活得轻松。行驶在蓝岭干道上,只需做回他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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